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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资料图】
题文诗:
昔圣王之,治天下。
【译文】
过去圣王治理天下,都依靠建立诸侯国来治理百姓。诸侯国有固定的君主,君主有长任其职的大臣,君臣相安,治理起国家来如同一家人一样。秦朝兼并天下之后,废除诸侯,设立郡县,于是君臣开始有不亲近的嫌隙。我朝文景二帝,考虑到这种情形,所以县令一职可以就职十余年,由于长期担任一个职务,以至于子孙都长大了。长期任职则互相熟悉,上下之间没有隐瞒,加上心意坚定专一,安于官位,乐于职事,考虑问题长远,不会只图眼前得过且过。属吏与百姓都尽力效忠以保全节操,不行权宜之计。所以君臣和睦,百姓康乐。若人人都有康乐之情充满内心,则自然会感召祥瑞之气于外。于是灾害不生,祸乱不兴。
自近年以来,政教稍有改动,重刑不用在大臣身上,而细密的法网只用来苛刻地要求下面的官员。执政的重臣不思宽厚之德,州牧太守等都纷纷效仿,彼此争相指摘小毛病,吹毛求疵,严厉追查,极力诋毁,中伤忠良之人。有的地方官吏确实清廉,心念端正,行为高洁,问心无愧,不肯阿附权贵,对下行为正直,没有不正当的礼节交往,对上内心怀着敬重,不送礼巴结。于是州郡长官对其侧目而视,视之为叛逆。于是指派擅舞文弄墨的奸猾小吏,凭空捏造,诬陷其全家,抓捕其妻子儿女。人之常情,都是耻于妻子儿女被捕,于是不用逼迫他自然会辞官而去。君主没有不想得到西门豹、子产那样的臣子的,但是西门豹治理邺县第一年,百姓想要杀了他。子产在郑国为相,开始也受到诅咒,三年之后,德行教化才普及于百姓。
现在长吏到任不久,没有什么特殊表现,则州郡长官就会恶意相待,如果满一年还是寂然平淡,就会被驱逐。假使西门豹、子产重生任职,(开始时)正是被怨恨诅咒之时,假如此时被赶走,又怎有机会成就由被咒骂到被歌颂的功勋,流下不朽的声名呢?这就像冯唐评价汉文帝不能任用李牧一样啊!汉代所说的良吏,像黄霸治理颖川,召信臣治理南阳,都有近十年的努力,然后治功才显著。以孔子的圣明,也说“三年有成”,何况平凡普通之士,怎能责其片刻收效呢?
【原文】版本1 昔圣王之治天下,咸建诸侯以临其民。国有常君,君有定臣,上下相安,政如一家。秦兼天下,罢侯置县,于是君臣始有不亲之舋矣。我文、景患其如此,故令长视事,至十余年,居位或长子孙。永久则相习,上下无所窜情。加以心坚意专,安官乐职,图虑久长,而无苟且之政。吏民供奉(严可均曰:「《北堂书钞》未改本七十八作养。」),亦竭忠(严可均曰:「《北堂书钞》作诚。」)尽节,而无壹切之计。故能君臣和睦,百姓康乐。苟有康乐之心充于中,则和气应于外,是以灾害不生,祸乱不作。自顷以来,政敎稍改,重刑阙于大臣,而密罔刻于下职。鼎辅不思在宽之德,牧牧守守逐之,各竞擿微短,吹毛求疵,重案深诋,以中伤贞良。长吏或实淸廉,心平行洁,内省不疚,不肯媚灶,曲礼不行于所属,私敬无废于府(严可均曰:「有脱误。」),州郡侧目,以为负折,乃选巧文猾吏,向壁作条,诬覆阖门,摄捕妻子,人情耻令妻子就逮,则不迫自去。且人主莫不欲豹、产之臣,然西门豹治邺一年,民欲杀之。子产相郑,初亦见诅,三载之后,德化乃洽。今长吏下车百日,无他异观,则州郡[目辟]睨,待以恶意。满岁寂漠,便见驱逐。正使豹、产复在,方见怨诅,应时奔驰,何缘得成易歌之勋,垂不朽之名者哉!犹冯唐评文帝之不能用李牧矣。近汉世所谓良吏,黄侯召父之治郡,视事皆且十年,然后功业乃着。且以仲尼之圣,由曰三年有成,况凡庸之士,而责以造次之効哉!(《羣书治要》)